JD 欺騙

学步发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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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生文笔请注意。

恶魔不会要你改变,因为他爱的就是你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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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奥将眼镜眨上又张开,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乔纳森和满桌子的食物。餐桌上的奶油块反射着光芒,透露出了那柔软而又油滑的性质。

迪奥并没有动手去拿那满桌子可口的食物,他只是百般无赖地听着时钟秒针一个个掷到地上的滴哒声响和乔纳森吃饭时的盘子碰撞声。迪奥才不在乎那流逝的时间,他大可浪费这些时间。去做做学校无趣的作业也好,或是看着眼前乔纳森难看的吃相也好——他比起那些没有明天的人要来得自由许多。
酒杯摇晃着。
迪奥在喉头之间将笑声饮下,他不想让乔纳森注意到他很高兴,手上包装纸咖咖作响。

现在迪奥只需要等待那漂亮的时钟时针转到10点时,发出10声悦耳的钟声,届时露出笑容挽着乔纳森的手走向乔治的房门就可以了。
即使迪奥并没有快乐得足以让他翘起嘴角。
但仅仅只需如此就可以得到想要的,跟无本生意一样好捞油水的工作⋯⋯那也足够了吧。迪奥轻轻的想着。

这样一点也不公平。迪奥耸了耸肩,将坐姿调整成舒适的角度以后继续思索着。漂亮的钟錶盘上面的秒针走过,一圈一圈的,如同金髮少年那无止境的思绪。

根本没有「公平」吧,那只是小孩子的画本会出现的过于美好的事物。已经可以拿来跟独角兽与王子公主会有美好的结局一样快要成为天方夜谭,现实将孩子压得喘不过气,使他们更早的老态龙锺,思考着下一餐该从哪里来。
——多麽令人害怕而又该值得感恩的巨兽啊⋯⋯
那「正确」呢?重音节,如此暴力而美丽的字眼——带着荆棘的玫瑰,伊甸园裡智慧果、是唯一被奉承铁则。

陶瓷温润声停止,狼藉的乔纳森有些窘迫的擦了擦嘴巴。缓步的走向迪奥的眼前,硬是打断了迪奥兜绕着圈子的奇异思想。
「我们走吧,迪奥。」乔纳森露出了笑容,跟以往一样。那是在跟丹尼玩的时候的笑容,是初次遇见艾利娜以后的笑容。他的眼睛和嘴巴弯成了完美的月亮形状,乔纳森的微笑是淬炼过的微笑,带着纯粹的愉快,不为任何事物。

微笑也是有价值高低的吗?

迪奥带着奇怪的疑问,露出廉价的笑容以后牵上了乔纳森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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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纳森的手掌心很厚,温度也比一般人来得高。握起来是很舒服,非常的舒服。迪奥可以笃定每一个人都会喜欢这样的一双手。

不想让其他人也感受得到。

莫名其妙的疑问,莫名其妙的想法。

迪奥自嘲的笑了笑,轻巧跳着小跳步的走到前方。在走廊的最底部就是乔治的房间。装饰华丽的大门,上面铜製的门把低调奢华,乔斯达一家人都很懂得享受生活。
毕竟他们根本没经过什麽大风大浪。
推开木製的实心大门以后,乔治露出了冬天热可可暖和笑容。
「有点迟了喔,乔纳森、迪奥。」乔治有些带着责备语气温和的说着,恰似可可中那一抹源自咖啡豆的苦涩。

乔治穿着整齐,剪綵简单的西装紧贴着身体,没有任何一丝多馀。绅士般的简洁俐落。乔治将袖扣别好,再次拉了一下领带。

「相信聪明的你们都知道我请你们过来是有事情要说吧。」乔治换了一种声调,责备乔纳森时那一种。这些年已经很少听到,那有点像是冷掉的可可,苦的比例增加了,但是还是能依存的从中体会一点点、一点点的甜味。
听到这样许久未出现的声波,乔纳森与迪奥挺直了腰杆。

巴夫洛夫的狗。

迪奥很快乐,制约得很快乐。
「我等等要出远门几天,你们兄弟两人互相照应一下吧。我相信你们已经足够自己照顾自己了。」
「乔纳森,好好照顾你的兄弟。迪奥,帮我好好看着乔乔——那就拜託你们了。」乔治说完了以后,提起脚边的手提箱。门上响起了敲门的声音。闷闷的,管家先生踏了进来,替乔治将行李拿走。
包装纸咖咖作响。

「我出门了,保重啊,我的男孩们。」乔治转头说着,穿梭过了乔纳森与迪奥,带着气流往门外大步的走着。管家先生也快步离去,跟随乔治的身影。
咖咚。
门关上的声音异常的大声,或许是为了宣告家中待会将剩下他们两人和不常靠近他们房间的僕人们。
包装纸咖咖作响。


「好了,爸爸也离开了。我们走吧,迪奥。」乔纳森再次伸出了厚厚的手。他笑着,他露出他昂贵的笑纯粹只是因为他很快乐。乔纳森单纯的为了快乐而快乐着。不附带任何条件。
迪奥快速的穿到大门前面,直视着乔纳森。
有点被沾湿的包装纸咖咖作响。

「乔乔。」迪奥开口,不等乔纳森做出任何回应,他迅速的拆开了包装,将内容物往乔纳森的嘴巴裡面塞。
乔纳森很明显的受到了惊吓,他很努力的想将异物往外吐,但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刚刚的举动,乔纳森太过紧张的将东西给嚥了下去。
大钟敲响了第十一次。纸张飘扬。
迪奥倚着门板笑着,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听说这种的很有效啊。」迪奥笑着,不怀好意的笑着。
「很厉害吧,乔乔。」咔——门板被锁上了。
乔纳森的面部通红,他想他应该知道了迪奥喂给他的是什麽东西了。乔纳森很绝望,他的双脚快要软了下去——他以为他已经无法站立,但是他的双脚直挺,跟他裤裆中间一样。

乔纳森只觉得他脑中有点溷乱,接着——
我才不会被这种东西击倒。
没有接着了。
迪奥伸出了他生涩的手抚摸着乔纳森生涩的坚硬,接着伸出了舌。
我才不会被这种东西击倒。
没有接着了。
乔纳森快乐而痛苦,迪奥的金髮亮眼的令他绝望,与他温暖的口腔一样。
我才不会⋯⋯被击倒。

没有接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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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现在正被义兄弟做着这种事情的乔纳森还是不由自主的陷入了进去。
即使想得那麽冠冕堂皇,他还是、依旧是、仍然是沉沦了下去。呼吸着粗重的气息,潮红着面颊,又或摆动着腰肢。一切都不是出自他意愿。他大可将他所犯下的错全部都推给迪奥,或那该死的药。

乔纳森横冲直撞,毕竟这事本来就不用三步一节拍的讲究,出于本能。谁在乎迪奥嚥得嚥不下去,谁在乎他刚才明显的呕嚥声响,又有谁在乎他已经流淌而挂满双颊的生理泪水。
乔纳森满不在乎,这很浅显而肤浅的不是绅士该有的礼节与想法。

父亲会怎麽想?更何况这是他的房间。前几分钟才叮咛过要互相照应,下一秒马上违背了他的希望。

真有你的,乔斯达家的未来当家。

迪奥笨拙吞吐的表情嘲笑着说着,看起来很不舒服。乔纳森直来直往,迪奥照单全收。
乔纳森摩擦着上颚,那无所适从的滋味堵满了嘴令迪奥难受。他压根没有想到这种事情那麽痛苦。咽喉尝试逃跑,口腔尝试逃跑。但是迪奥没有。
像溺水。呛进来、呛进来。压缩到极致,再也没有什麽能够让人更加战慄。全身的空气快被抽乾,咽喉紧缩。塞满口腔的肉块让迪奥不由自主的想紧攀身躯。
唾液在作响,异常的在作响。在迴盪在闯荡在游荡。房间也好嘴裡也好脑子也好——
迪奥的头被乔纳森紧摁,乔纳森被迪奥所吞噬。

他们排斥着彼此而又交互接合着,厌恶夹带快感浪潮的耻辱。

现在还是大白天呢——
乔纳森解放了自我,在口中。
在迪奥口中。

-
迪奥在乔纳森退出以后,幽幽的将唾沫伴随着乔纳森吐出。腥臭的液体味道可想而知,迪奥大口的呼吸了几口气。

得救了,肺部充斥着空气的感觉多麽美好。阳光从巨大的窗户斜斜的洒了下来。
像是尘沙、像是丝绸、像是迪奥金黄而柔顺的髮、像是早餐的奶油块,像是爸爸手上精美的怀錶。

手掌心上湿润着,本该与体温相近的液体乱七八糟的滚烫着。迪奥漾起了笑,他很快乐。纵使他还未从急促中调整回来,呼吸杂乱不堪或金髮狼狈。
乔纳森呼吸粗重,铁青了脸。很显然的是明白了自己做了什麽事。迪奥很快乐。阳光照亮了手中的液体,反射着光芒。

背着光。迪奥看上去很神圣,光线给足了他圣人的氛围,就算是刚才做了亵渎的事情也好。光线一直以来是一视同仁。
并不会因为谁比较伟大就获得比较多,齐头式平等让迪奥发噱。那很好,他想着。
因为在阳光底下,他和乔纳森是一样的。

反观迪奥的从容,乔纳森紧抱着头,口中唸唸有词。
不可能不可能,乔纳森喃喃自语。
不会的不会的,乔纳森歇斯底里。
不是我的问题,乔纳森依偎执念。
是迪奥硬将药塞入我的口中,是迪奥主动将我纳入口中。是药效,是不可抗力,是意外——
没有错,是意外。

乔纳森双目圆睁,纯色苍白。像溺水。
闯进去。闯进去。紧绷到界线,再也没有什麽能够更加使人慌乱。脑中的空白应是填满,双眉紧促。膨胀大脑的思绪另乔纳森身不由己的想噼裂头颅。
良心在张扬,正常的在张扬。在宣扬在赞扬在显扬。家里也好心里也好脑海中也好。

乔纳森看向迪奥,迪奥被乔纳森看望。
这才不是什麽药呢。迪奥说。地上的药品包装充其量也只是看上去的一瞬间会误会而已,那根本就不是什麽药物。

再简单不过的一颗糖,异口同声。
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的乔纳森瘫软了双腿,难看的跪倒在迪奥脚边,看似个虔诚的教徒。
「就某个方面来说,你只是顺从了自己的愿望而已。」
「我的——义兄弟啊!」迪奥一塌煳涂的说着,嘴角上扬的角度并没有进入乔纳森眼中。
他只是抬起了眼,看着手上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任凭眼泪沾湿了双颊。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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