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花承 咫尺之間

承花承 咫尺之间

小学生文笔、学步发条车、高能预备。
ooc属我承花承属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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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礼拜一的早上。
承太郎最近有些奇怪,希望是我多心了。花京院典明托着腮帮子思考着。

沉着,承太郎有些孩子气的行为这几天以来全部消失了,这让他非常的讶异与高兴。有点奇怪,本来就不太爱笑的、沉默寡言的承太郎这几天愈发沉默。像是被扔入海中的宝箱、被诅咒的小盒子。
默默地、默默地——他一夜成长,他变化太快。像是穿越了时空的,已经成熟了许多而处变不惊的大人。
花京院还来不及适应,有些难过的想着。本来应是相通的心灵,怎的突然变成了单方面?玩笑话,如果只是玩笑话就好了。
因为知道该替他高兴、但是高兴不起来,这样矛盾的心情敲打着花京院的心房。
讨厌。
与生俱来的本能——
讨厌。
生物与生俱来的本能告诉花京院——
讨厌。
生物与生俱来的本能告诉花京院不对劲。
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对劲。
这一切的一切怎麽可能对劲?

那是星期三的下午。承太郎邀请花京院去家中吃晚饭。在吃饭的时候他不打招呼、不太吃饭,生活逐渐变得太有规律。
在路过厨房的时候,花京院这麽想着。偶然间听到一声人语。
「真替那个孩子担心。」荷莉•乔斯达这麽叨念着。被门外的花京院听个正着。他依照过去的经验判断出必须躲避到樑柱后面。
他静悄悄的听着。
「我可怜的承太郎啊⋯⋯」荷莉轻声细语的说着,带着哽咽与满腹辛酸。不知为何,花京院听得出来她有多麽难过。
可能是都深爱着承太郎的缘故吧。花京院有些放空,直到厨房传出洗菜的流水声还有切菜的声音,才把他的思绪唤回来。
刀起刀落轻轻脆脆的,荷莉的独白结束了。环绕承太郎的谜团还在继续、还在继续。
到底是什麽意思?问号在花京院脑中撞击、分裂,直到佔据了所有空间,快要忘记呼吸与吞嚥。
没有留下任何一丝机会。
花京院典明害怕了。
他想到了一个、一个——
一个被他排除在外,几乎是不可能发生在现实的笑话。

礼拜四的晚上,承太郎照着惯例邀请花京院到家中过夜,花京院接受了。
他们彼此明白他们之间要做些什麽。
昏暗的和室中呼吸声急促与显然,今天也是花京院比较主动。而承太郎更加沉默,他什麽也不说,他把所有都藏在心坎,花京院很吃味。
花京院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昏过去了、还有在呼吸吗?
恐惧与焦虑、欢快与悲伤全部一口气涌上来。一口气以蓝色包围着花京院,冰冷的空气、冰冷的恋人、冰冷的和室与关係。
蓝色的眼珠映着他粉色的髮,入眼中到底有没有入心中?花京院愤怒的不知晓,天知晓?
他吃味的看着承太郎,由上而下。
两个礼拜一次,礼拜四的晚上。关掉的吊灯摇晃,赤裸交缠的两个人,承太郎一言不发。
花京院觉得他不太舒服。
机器化的重複、行事曆的规划,全部全部有如安装好并执行的程式码。
承太郎一言不发。
花京院看着承太郎觉得他的胸口不太舒服。
蓝色的双眼失焦,倒映他粉色的髮。
承太郎一言不发。
花京院看着这样的承太郎觉得他心疼的胸口不太舒服。
随着再一次的撞击,他们得以分离。
承太郎一言不发。

发生在两个礼拜后的星期四,花京院确定他没有听错。承太郎终于愿意把胸口借他倚着,很安心的感觉,跟以前一样安心的感觉。
就是那个时候、就是那个时候。
花京院将耳朵靠上承太郎的胸膛,听上那强而有力的节奏,努力的活着。
——不对,有奇怪的声音溷进去了。像是时钟的声音、像是汽车的声音、像是马达的声音、像是轮轴的声音、像是齿轮的声音。
了解!花京院的大脑接受到这些资讯。他觉得世界相反了过来,镜子的折射与反射。
他下意识的迅速远离带有杂音的心跳声。
然后。
然后花京院就知道是哪裡不对劲了。

从埃及回来以后,承太郎就常常叫花京院与他去SPW财团附属的医院。那是礼拜二的下午,承太郎每一次都不允许花京院进到他的诊间。
原本花京院也不太在意,但这一次不一样。
花京院已经下定决心要把事实找出来,那个承太郎认为不必要跟他说的事实。纵使承太郎不想让他知道,他还是要找出来、挖出来并且面对。
逃避从来不是他们的做风。
转过右手边的第一个弯,在贵宾室旁边独立、没有名牌的诊间。不用挂号,因为位置太过特殊,使得花京院一下子就记起来了。
他跟了过去,踏着笃定的步伐。
然后附耳门上。
传来一阵杂音,奇怪的电子声响、或者是键盘的声音。零碎的字词。
金属碰撞的声音想起不好的记忆,模煳的、纠绕的记忆。
「他应该很快就会发现不对劲了。」花京院听得最清楚的就是这一句话。另外还有实习医生路过的对话使他很在意。
「贵宾室旁的特殊患者。」
「偶尔会有黑衣人与类似研究团队的人。」
研究团队、齿轮声响、特殊患者、我可怜的承太郎、涣散的蓝色眼珠、执行的——花京院不想继续想下去。
执行的程式码。
花京院知道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打开潘朵拉的盒子,真的是幸福的吗?晃荡天空的众神魔。

礼拜四的晚上,再一次的确认过后花京院确认了一个天方夜谭的事实。承太郎是假的——承太郎是假的承太郎。
他有着承太郎的外表,但不可能有他的心灵。花京院确信,他深信,他匪夷所思的相信。这可不是什麽替身攻击,可能全宇宙找不到这麽让人心疼的事实。
三个字,花京院不想诉说。
机。颤抖唇齿。
两个字。
机器。颤抖身躯。
一个字。
机器人。颤抖灵魂。
是的,机器人。一个活生生的科幻大片被显摆在眼前招摇。B级的剧情,令人发噱的效果还有演员。是谁的思绪那样敏锐,是谁的固执这样坚持?抽丝剥茧的真相往往丑陋,乾枯虫体猝死。花京院不要相信自己所见所闻。
他不想思考、他不愿思考,他直接果断放弃思考。
资讯爆炸的从脑子裡溢出,一个个关键词舞蹈。
啊,那个温柔而属于他的承太郎,居然变成了机器。一个由拟真人皮、金属元件堆叠成的机器。
花京院终于明白,为何心意没有相同。
因为,因为机器人是没有「心」的。
那是礼拜四晚上。

又一个礼拜四,花京院拒绝了承太郎的邀请,他并没有跟着承太郎进到他的卧室裡面去,而是偷偷到了厨房外面,等着荷莉的独白。
「我好想念他。」冲洗盘子的声音有点大。
「他⋯⋯真的,回归⋯⋯」流水的声音有点大。
「机器,年龄⋯⋯小。」流水的声音刺穿耳膜。
「我好心疼他、我好心疼他。」哽咽的声音零落掷下。
荷莉的独白结束了,花京院的推理也结束了。
啊,盒子才没有阖上呢。
他知道什麽都结束了,等待的会是终章。

礼拜三的下午,花京院强硬的要求要和承太郎一起进入诊室。承太郎面有难色的拒绝了,留下花京院一个人在走道上。
花京院怎麽可以接受这样子的结果?他用法皇将门打开,在眼睛裡面的是承太郎,与清晰可见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金属导管一类的东西,发出挑衅的光芒。
花京院无法沉着,他气得心都碎了。
「你为什麽不跟我说?」花京院煳里煳涂红了眼眶。承太郎什麽都没有说,他涣散的蓝色眼珠不愿纳入花京院。粉红色的髮有映入眼裡,究竟有没有映入心里?
花京院知道「机器人是不会懂得他高洁的爱的」。
不对,他?它。
它什麽也不说,花京院气哭了脸。
伴随着一声怒吼,在诊间裡面扭打了起来,那是礼拜三的下午。

「咚」一声钝器重击的声音。
「您没事吧?空条先生?还有手上那个贴片可以拿下来了。」穿着白袍的男子滔滔不绝的说着,承太郎没有应声。
被击中的花京院,不,他、「它」躺在地上,看着以为是「它」的「他」缓缓的将它以为是机器零件的贴片撕了下来。涣散的蓝色眼眸收敛。啊,他果然是承太郎,那个温柔的、温柔的承太郎。
「这个也不行呢。」白袍男子打量了一下,承太郎轻蔑的微微点头。
到底是怎麽回事?
瞪大双眼,花京院典明,「它」这麽思索着。随着再一声闷闷的钝器声响,机油流满了遍地。

「这是第几次失败?」他说着。
「不多不少正好十七次。」他说着。
「维持了几天?」他说着。
「⋯⋯不多不少正好50天。」他说着。
「一直都没有办法突破这个数字呢。」他说着。
「是啊。」他恨铁不成钢的说着。

「还要再继续吗?」白袍男子轻轻的问着。
「当然,直到他再次属于我为止。」承太郎蓝色的双眸,发出了野心的反光。
荷莉可怜的承太郎,为已故恋人走火入魔的承太郎。

那是星期一的早上。
希望是我多心了,承太郎有些奇怪。
沉沉的,花京院典明托着腮帮子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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